BeVry

【李泽言x我】风轻日暖

歪酱括弧感叹号:


*伪校园paro
*李泽言和女主同年龄设定


01

最后,流浪汉和小姑娘在一起了吗?


02

李泽言把我接来他从小生活的屋子已经半月有余,难得我和他一起休了很长的年假,赋闲在家的时候,我喜欢收拾李泽言的屋子,说是收拾,更像是探险吧。


李泽言不管我,甚至放任我去翻他的旧书柜和抽屉,我第一次拉开抽屉的时候,他坐在我旁边看着一本书,我偷偷瞄了一眼他,他也正好在看我,目光越过书本落在我脸上,然后他长腿一伸跨坐在我背后,不动声色地伸手揽住我,说:“想看就看吧,都是读书时候的东西,没什么有意思的。”


“有情书吗?”


我没回头看他,但我估计他应该翻了个白眼,然后声音才响起来:“没有那种幼稚的东西。”


情书哪里幼稚了?这人长的这么好看,会没收过情书?


我腹诽了两句开始翻他的抽屉。


屉如其人,李泽言的抽屉干净整洁,没有一点多余的东西,最上面是一沓没有写过的稿纸平整地铺在上面,甚至连边角都没有任何的卷起,上面放着一支黑色的钢笔。稿纸下面是基本英文原著小说,应该不是什么名著,但都封面装裱都非常的低调优雅,书的旁边竖着放了一本笔记,纸页妥帖像是崭新的,但是翻开之后看到上面每一页都写满了中文或英文的摘抄,笔记本内页没有格子或者横线,所以他的字也没有拘泥于横向排列,而是自由的分布在每一页上,丝毫不显凌乱。



他应该是发现了我在看他的书和摘抄,微微前倾身子,把头轻轻放在我的肩膀上说:“这本小说讲的是一个流浪的作家,他没有家乡也没有亲人,写这本书之前甚至也不是一个作家只是一个流浪汉,这本书被写在他唯一的一个牛皮包上,密密麻麻地从里写到外,写的是他一路的见闻。”他顿了一下,伸手把书页翻到了最后:“可是这本书没有结局,最后一篇章是他遇到了一位姑娘,之后这个包包被丢弃在城市的广场边,被过路的报社编辑发现,才得以出版。”



“那他最后和小姑娘在一起了吗?”



我问出口才觉得这个问题有些蠢,好在李泽言似乎已经习惯了,我听到他在我耳边轻轻笑了一下,脸贴着我的脸蹭了一下说:“我猜是吧,他把牛皮包丢掉了,说明他已经不再需要过去的故事,那一定是拥有新的故事了吧。”


李泽言是个商人,但是丝毫不影响他浪漫地像个诗人,我嘻嘻笑了出来,他这才意识到方才蹭脸的动作过于亲昵,装模作样地拉开了些距离,我坏心眼地扭头看他,他虽躲闪,但我仍然看到他脸上绯红的余韵。




03

我继续翻着抽屉,我和李泽言交往了快一年,不能说对他的过去了如指掌,但是多少还是知道这位大概是高中开始就已经在国外读书了,可是此时此刻我在他的抽屉里发现了一本高中的语文教材,翻开来看上面竟然还有他的笔记。


“你还有研读国内教材的爱好呢,李先生?”



他听到我的疑问凑过来看了一眼说:“我在国内读完高一才出的国。”


“那你难道不是读的什么皇家什么私立什么高中吗?原来那里也学人教版教材啊??”


他伸手掐了一下我的脸,不轻不重,但是足够把我嘴巴掐的咧开来,最后两个音也跟着咧了开来,他说:“你少看点偶像剧吧,我就在恋语中学读的书。”


“诶————”既然他提到偶像剧,我就偏学着台湾偶像剧里夸张的拖长音说:“我们居然是校友诶——”


我明明已经开启了“求嘲讽”开关,这位先生竟然破天荒地没有嘲讽我,似乎是沉默了一会儿应道:“想必是的。”


我随手翻着他的语文课本,发现他似乎真的很喜欢这门课,每一篇课文都或多或少写了些批注。



而我从高一开始就唯独讨厌语文课,我那时坐在靠窗的第三还是第四排,属于一个堂而皇之地趴下睡觉都不会被老师注意到的死角,但同时也几乎看不到什么黑板,所以听讲基本随缘,不过也正合了我的心意,一到语文课我就趴下装死,准时准点,毫无例外。


要说这个位置有什么不好,那大概就是我的后桌吧。


我高一时的后桌是一个挺学霸的男生,长相记不清楚了,又或者是因为我很少回头看他吧,学霸男孩明明坐在一个这样的风水宝地,却没有任何一堂课睡觉,行吧,他不睡觉就算了,还整天影响我,我睡得好好的,他刷地把窗帘放了下来,窗帘的流苏扫的我鼻子发痒,疯狂打喷嚏,我回过头和他理论,他却丝毫不被我愤怒的声讨所影响,只是看我一眼就淡淡地把目光移开不再理我。



“然后呢?”李泽言一边拨弄着我散在肩上的头发,一边漫不经心地问着。


想起高中往事我仍然有些气鼓鼓:“然后?然后肯定骂他一顿啊!反正他下学期就转走了,眼不见心不烦。”


我肩头的手指轻顿了一下,李泽言说:“上课睡觉你还有理骂人了?”


我并不以为然,只是摇头晃脑地说:“当然有理~扰人清梦活该被骂啦~”




04

其实那个时候,我并没有胆子骂出口。

我的那个位置除了可以为所欲为之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采光极佳,以至于我每次回头想要开始辱骂的时候,都看到身后的男孩子整个人笼在一片阳光里,他的样子已经记不清了,但是他非常喜欢穿一件黑色的衬衫,领子挺括而整洁,他的目光很淡,像是清冽的湖水一漾,融在这样的阳光里竟然也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脸红,但是就算没有,我气势汹汹地回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样子也足够丢人了。


这么丢人的事情,怎么可能让李泽言知道?


我于是继续翻他的抽屉。
语文课本下面压着一页空白的同学录,不是一本,而仅仅只是一页而已,我把那张同学录前后左右看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半个字,不禁有些好奇:“这是从你的同学录里掉出来的吗?”


“没有,就这一张而已。”
“诶?那为什么什么都没写?”


李泽言伸手接过那页同学录,缓缓说:“因为没有来得及给出去。”

我偏过头看到李泽言脸上带着非常少见的神色,他的表情温暖而专注像是注视着过去的珍宝一般,我瞬间腾起了一股无名妒火,开口就问:“怕不是准备给你暗恋的姑娘吧?”


“……”


他居然没有反驳,而是掩饰什么似的咳嗽了两声,说:“你想知道那个流浪作家是怎么遇到他的小姑娘的吗?”


我发誓我是很想控诉他转移话题的,但是李泽言的手臂围了上来,温柔地把我圈进了怀里,我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我甚至都能感觉到他胸腔里结实的心跳声,就说我没出息吧,我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口。


于是他继续慢慢地说道:“作家走在广场上,那里栖息着一大群白色的鸽子,在等待游客的喂食,游客们蹲在鸽子群里,小姑娘也在那里,作家说,那其实是一副再普通不过的画面了,他走过这么多的地方,这样的场景在他心里甚至排不上号——但是那天起了阵风,广场上的鸽子忽而全部飞了起来,游客们都慌忙低着头跑来,唯有那个姑娘,迎着风站了起来,一手扶着帽子,一手还拖着一只飞慢了的鸽子。”


李泽言的声音没有了他平素里批评我报告时的疏离和冷冽,而竟然多了些温度:“作家说,为了这个画面他可以付出一切。”



——“我也愿意。”



这四个字轻的恍如幻觉,但我却切实听到了,他手里拿着的那张空白的同学录,此时却将我的心刺得生疼。




05

少年非常喜欢语文课。

倒不是因为别的,因为只有语文课的时候,他前座的那个姑娘才会趴下露出半张白皙圆润的侧脸,睫毛在眼下笼出一片阴影,窗外有风和阳光洒进来,落在她的睫毛上,竟有些让人失神。
少年心里一动,只觉大事不好,他伸手捂了捂心脏,觉得这并不是个好兆头,他于是伸手拉下了窗帘,把阳光和心动都格了开来。


好险。


少年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前座的姑娘就腾地坐了起来,气势汹汹地一把拉开窗帘然后转过身,阳光从窗外有撒在了她的脸上,她的皮肤几乎被照到透明,能看到纤细的青色血管,她微微翘着嘴,但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少年从未被这样扰乱过心神,一时间竟然完全能够理解书里那位为了一阵风就放弃所有过去的流浪作家,眼前这样的光景,在他心里像是炸开了无数朵烟花。


他明白自己不会长留,这样的心悸也根本无法生根发芽,于是他艰难地把目光移开,嘴巴抿地紧紧地不给自己留一点余地。


说不留一点余地似乎有些不严谨,少年留下了一张同学录,从离开的十天之前就在想找什么样的机会邀请前座的姑娘来填一下,可是直到离开的十年之后,仍旧是空白。


少年话少,心跳确是不会骗人——


我听到背后如鼓的心跳声,这才站起来换了个姿势坐进李泽言怀里,窗外正午的阳光落在我和他身上,我心下纠结不知如何开口告诉他我在吃一个不知道是谁的醋,可是他却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突然伸手把旁边的窗帘用力拉了起来——


阳光一下子就隔绝在了外面,同时窗帘的流苏被拉的飞了起来扫在我的脸上和耳边,接着李泽言就倾身上来,带着他的温度闯进了我的嘴里。


他的吻素来平静又温柔,但这个吻却一反常态的汹涌热情,他的气息一下一下冲击在我的脸上,我心下一动,只觉得脑海中那个黑衣少年的影子愈发清晰了起来,他眉眼如炬,目光清冽,笼在阳光里的样子令人胆怯又心动,又是如何不像眼前这个人呢?


“你……你是?”我挣扎着想要问出那个疑问,却被他的吻全数覆盖了下去,他吻得投入,似乎要将当年的阳光和微风都悉数吻回来。



难怪。
我想。
时间怎么会骗人呢。


06


流浪汉和小姑娘最后在一起了吗?

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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